【Billy/Freddy】Throb
标题：Throb
CP:Billy Batson/Freddy Freeman(斜线有意义)
注意:无超英校园AU/短打/ooc/意识流/部分灵感来自于Flipped
Summary: 如果Freddy才是那个被接回来的孩子
“嘿，我是Freddy！”Billy从青春期汗臭味浓郁的男孩们冲回家后，心情阴郁低沉极了。接着一只小男孩就那么大剌剌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翘着嘴角双腿在床边一晃一晃。“你是谁？”Billy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黑发弯曲的小孩咧开嘴，露出一口尚有空缺的牙：“Freddy Freeman，最喜欢超人，超人真的很酷不是嘛——”Billy不明所以地摇头。到底是哪里闯进来的怪小孩，虽然没有初中男孩儿的汗臭味，但也足够讨人厌了。
在倒霉的初中开学第一周，Billy摇头抗拒地迎来了一整个教室的令他无所适从的新同学们，和一个叽叽喳喳的满口超级英雄的便宜弟弟。领养家庭的爸爸妈妈在第一天就告诉他是哥哥要好好照顾弟弟。但Billy总有预感自己可能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我总不用架着你去学校吧。”Billy不耐烦地拍了拍在一旁睡得死沉的Freddy，他还没准备好怎么当一个哥哥。或者恰当地说，他还没准备好给一个小男孩当哥哥。Freddy和尤金，和达拉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作为哥哥他只需要给他们一只游戏机或者一句夸赞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而Freddy则不厌其烦地能讲一个晚上的超级英雄，甚至说对他们了如指掌。此时夸赞起不到任何作用，Freddy小先生总是越夸越来劲的类型。
Billy Batson像拎小鸡似的，把Freddy从被子里揪出来。Freddy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嘴角还流着口水。他不由得庆幸他只是和Freddy共享同张床，爸爸妈妈没有吝啬到将他们塞在一条被子里。真是个讨人厌的孩子，Billy撇了撇嘴。
“你相信吗，真的有超能力的，就像，一道闪电劈穿前面那棵树！”Freddy兴奋地比出向前冲击的姿势，对着他们坐校车时必须经过的那颗大榕树。“嘿嘿，Billy你有超能力吗。”Billy头疼而略带无奈地回答道：“没有，我不相信这些。”他知道如果自己装作没听见不回答，Freddy一路上都会喋喋不休的。
十一岁还没换完牙的Freddy终于结束了一番侃侃而谈，走进了属于自己的五年级教室，而几近迟到的Billy也拎着书包冲向七年级。他揉搓着酸困的手指，Freddy腿脚不太灵便，为了让他走得更稳当Billy不得不时刻牵着Freddy的手，还时不时受到“超级英雄”手舞足蹈动作的侵扰。
老实说，如果再来一万个人告诉Billy他要爱护弟弟，他也不会对这只闹腾的孩子产生一分一毫的好感。
七年级的学生总以刻薄和不留情面为乐。嘲讽无关的人成了男生之间的谈资。跟Billy坐一趟校车的那个男生，在午饭前就将Billy有个“小瘸子”弟弟的消息传遍了全校。“哈哈，原来那个新来的瘸子小学生真是你弟，是不是特别让人无语？”午饭时间同级的男生嬉皮笑脸地撞着Billy的肩膀，他们该是刚打完球，满身散发的汗味儿使Billy厌恶更盛。
远远地他看到不讨人喜欢的Freddy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饭，沉默得与早晨判若两人。“别叫他小瘸子，他的名字是Freddy，Freddy Freeman。”Billy说道。“何必呢，反正瘸子和你总归不是一个妈，才认识没两天就这么护着啊，哎哟哟……”
Billy没说话，他照着刚刚说话的男生鼻子打了一拳，力道不小，忽然食堂里一片静默。而在这突如其来的万物无声中，Billy清晰地听到不远处Freddy在像仓鼠似的咀嚼，接着他看到了被打的男孩脸上的鼻血汨汨。
Freddy入学的第一天，维持着平和形象的Billy一反常态地第一次因为打架斗殴挨了处分，。Freddy后知后觉地抓着一头乱毛，说了句话。Billy本来以为Freddy会感谢他什么，但听清时免不得气得想把小孩儿打一顿。Freddy没心没肺地漏着风说：“Billy这就是你的超能力吗！太酷了！”
“……就别说超能力了，你能不能长点心别被人欺负？”
渐渐地Freddy已经习惯了“小瘸子”的称呼。“Freddy”倒显得可有可无。起先几次Freddy还忍不住哭，一个人委屈巴巴地在被子里掉眼泪。但这孩子挺要面子，在Billy面前就非得把眼泪咽回去。Billy不拆穿，偶尔看到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Freddy偷偷地洗完脸从厕所里窜出来。他不会安慰小孩，所能做的顶多跟他说一句：“要是被欺负了，你记得来找我。”
Freddy在学校里不受欢迎，没人有必要去喜欢一个残疾孩子，更何况他总在说一些关于英雄不切实际的神神叨叨。他被形容成一个快要长胡子了还相信超人和魔法的怪人，没人愿意和他玩儿，也没人愿意和他吃饭。
可惜中学生的用餐时间和小学基本不重合，否则Billy绝对会和他的便宜弟弟一起解决每一顿午餐。他说不上自己是不是出于一种怜悯的心态，虽然常常在口头上说着“讨人厌的Freddy”，但实际上他从来没这么想过。Freddy的到来让Billy有机会去像一个合格的哥哥那样给他出气。Billy做的事他不喜欢说出来，或许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他觉得这些不值一提的玩意儿要是告诉Freddy就失去了它们的意义。他才不需要小屁孩儿感激他呢。
Freddy尽管长高了些，但看起来还是瘦瘦的，只是脸上挂着一点婴儿肥，嘟嘴时脸和柔软的金色绒毛轻颤。Freddy是个很漂亮的孩子，除开其他的所有因素，他确实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看着人畜无害，上下嘴皮子一碰说的话是个爱心泛滥的人都信了。
他进中学那年无疑和Billy当年是如出一辙的，同龄的男孩儿们肆意地讥笑他的跛脚。体育课结束迎着金灿灿的阳光，管不住嘴的同学就抱着篮球过来嘲讽他因为运动少而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而小学的人跟着补充：“原来这样的家伙也想当英雄。”
Freddy不可能不在意，毕竟小孩儿总是敏感又多疑。这些话像尖刺似的戳着Freddy受伤的那只脚，直到某一天Billy发觉Freddy没跟他一起登上回程的校车。那天Freddy回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他一瘸一拐地在街上挪动，影子在路灯下拉长又缩短。而Billy站在门口等了他半个小时，看着一小团影子逐渐靠近，拄着拐杖，手里还拿了一颗球。篮球，Billy认出来了，是他基本没怎么玩过扔在卧室的那一个。
爸妈想问Freddy去了哪里，妈妈看起来担心地快要哭出来。Billy蹲下身摸了摸Freddy的脑袋，他说：“Freddy，我们谈谈好吗？”Freddy嘴角还贴着可笑的创可贴，他低头小声说：“嗯。”
从最初，Freddy就梦想成为超级英雄。尽管条件不允许，但小小的梦想还是在他脑子里生根发芽。随着长大他慢慢地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他喜欢的事物，好比大部分人都不理解为什么他这么深切地痴迷于似乎并不存在的东西。
所有人心底里最乐于追求的事物，反倒是他们或许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Freddy坐在床上，他摔了一跤，脸上划破了口子，狼狈地坐着，看到那双腿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成为英雄。英雄不至于连路都不会走。“是不是有人又说什么了？”Billy抱着手臂在边上看Freddy，他伸手拍了拍Freddy的肩膀。一定不外乎于冷嘲热讽一类，肯定不是什么鼓励的好话。
“他们说我不会打球。”
“我没有超能力，我甚至成为不了一个普通人……”
Billy已经挺久没看见过Freddy眼里含着泪水了，Freddy抬头时他略微惊了一下。他很久没听Freddy提起过那些令人伤心的言语暴力，时间长了Billy也以为Freddy只把那些话当成轻飘飘的过耳之言。但刺耳的话听到了哪有不伤心的，只是情绪忍耐的周期越来越长。“Freddy，答应我。别想了，去睡觉吧。”
洗完澡水汽氤氲，Billy钻进被子里，旁边的那一团已经安静地窝着了。他伸手抱了会儿Freddy的那团被子，Billy说晚安Freddy。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打球。”
Billy没食言。最后篮球场上空旷得只剩他和斜对角坐在阶梯上的Freddy。“嘿。”他把书包扔在Freddy边上。“我也不太会玩这些。”Billy说的是实话，除了体育课必要的运动，他从来不专门去打球。少年人挥汗淋漓后的青春荷尔蒙气息太过刺鼻了。
他扯了扯嘴角，面前Freddy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转身，就像这样。”然后他扔开了Freddy的拐杖。Billy环抱的姿势架着Freddy的身躯，他作出一个前推的姿势，Freddy手里的篮球第一次扔进了篮筐。尽管只不过是个小把戏，但Freddy似乎开心得不行。
“刚刚那一刻我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超级英雄。”
“我总有一天，会自己扔进去的。”看着Freddy坚定的眼神因为夕阳映照而闪闪发光，Billy的情绪也被感染了，他回答道：“会的，我等着那一天。”
回家的时候比跟爸妈汇报的时间还晚了一会儿，Billy不得不带着Freddy撒腿狂奔。Freddy跑不了步，于是Billy低身把他背了起来。Freddy比他预想的更轻，一双手攀着他的脖子。
“以后我背着你，这样不就可以走得很快了吗？”Billy摸不到Freddy的脑袋，他只能用头蹭一蹭趴在他背后的Freddy。
后来他们家买了一辆自行车，不坐校车时Billy就带着Freddy上学放学，一路穿过大榕树，穿过田埂与小树林。车后座难爬，每次Billy都不得不抱着Freddy把他像放置小孩似的放上去。
Billy骑车时Freddy就负责抱着他们俩的书包，Freddy的新书包上还是执着地印着超人的标志。“这样载着你就可以走得很快了啊。”Billy冲Freddy笑着眨眨眼，后者呆愣了一会儿。“走神了吗？”他在Freddy面前晃了晃手指。Freddy说：“我还以为你会讨厌我的。”
大笑声散在秋天的风里，顺着一路飘进红色的枫叶林。“起初是挺讨人厌的。”Billy摸了摸Freddy柔软的头发。“但当你学会当一个合格的哥哥的时候，就不会了。就像你看达拉和尤金那样。”
Freddy的到来让这个四散的家庭变得更完整。Billy一直以为他们大概一年也说不上一句话，顶多是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然后各自为营。但当他被Freddy邀请一起欣赏Freddy最宝贝的光碟时，他反倒感到一种由衷的兴奋。Freddy如数家珍似的向他介绍自己喜欢的那些英雄们，以及各自的超能力。
学校万圣节要换装晚会。这几乎是每个学校必有的活动之一。Freddy在他俩的聊天里提起了这项活动，Billy有点儿意外Freddy会主动讨论关于学校的事情。他枕着手臂，示意Freddy继续说下去。“你，你打算扮成什么？”Freddy看起来有点儿紧张。Billy摊了摊手，实际上他从没参加过换装晚会，每次他都以拙劣的借口翘掉了。
“嗯……我没想好，怎么？”本来他今年也不打算参加的，去换装舞会还不如回家和Freddy多吃一顿饭。“你想去吗？”
“嗯……嗯，因为没人想和我跳舞的。如果你有舞伴的话，我就自己再看看吧。”Freddy抓了抓头发，他看起来像只烧熟的鸵鸟。Billy指着自己啼笑皆非：“那是你跳女步，还是我跳？”
Freddy觉得Billy不会来了。他沮丧地揪着身上那一套看起来并不太合适的衣服，那是爸爸妈妈翻出来给他的，松松垮垮的王子套装。“Freddy，你的公主呢？”不远处又是那几个聒噪的同学，像乌鸦一样尖声大笑。
好丢脸。如果他能好好地走路的话，应该就不至于这么难堪丢脸了。
就算穿成什么样子，他也不会被轻易认出来。
“Freddy，你可以睁眼了。”人群中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或许是没有见过Billy以往参加过任何一次万圣节舞会。要知道Billy在学校可比Freddy受欢迎多了，两年邀请Billy一起来舞会的女孩儿可能能排成一条长龙。Freddy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令他有些不敢置信，耀目的灯光下Billy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超人服装，正笑着看他。“嗨，一起来跳支舞吗？”
“太酷了，你简直就是超人本人了！”Freddy开心得语无伦次，他声音哽咽，甚至在上楼的时候都兴奋地停不住侃侃而谈。“说不定你！真的会飞，或是会瞬移！”Billy扶着Freddy不让他摔下楼梯，他摸了摸Freddy的头发：“我们上楼说吧，好吗？”
Freddy兴奋不已地将那件衣服摸了又摸，Billy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他也说不清这是个普通兄弟之间亲昵的举动或是这个年纪试探的更深一步。“好可惜，可惜我一辈子都没法变成你这样了。”Freddy懊恼地挠着头。“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跛脚的超人。你看我多羡慕你呀Billy。”
超级英雄，Billy在脑子里将这个词重新咀嚼了一遍。“超级英雄，可能有好多种呢。”他伸手将Freddy揽在怀里，小孩只冒了点个子，但还是一如既往地抱着没肉。“Freddy Freeman，说不定每个人都是别人的超级英雄，或许他根本没干过什么伟大的事情，或是根本没有超人那么帅……”
Freddy下意识地接道：“……就像Billy也是我的超级英雄那样！你太帅了！”
Billy Batson，自以为自己总是个成熟的青少年了，听到这句话还是免不住脸红，他抚了抚自己脸颊的温度。被人直白夸赞的感觉真是奇异又令人愉悦，特别是当那个人是Freddy时。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那么我的超级英雄Freddy Freeman先生，我们可以准备睡觉了吗？”
END
忍不住搞了小男孩的亲情友情（爱情）
可能还会有大只BB小只ff这种雷人的pwp（（我又在搞未成年人——
都去看看沙赞好吗，入股可爱小男孩真的不亏
